世界为我的牧区

因信得救的道理

阿得门街的经历使卫斯理的内心得到平静与喜乐。他相信自己确实是因信得救,内心的见证使他不再怀疑。这次的转变使他领悟到因信得救的道理。不但明白这一个道理,卫斯理约翰更放胆的讲论,毫无畏缩。虽然他面对各方面之攻击与批评,但是他的信心却不再动摇了。

卫斯理约翰从德国回来之后,无论到何处都是讲论因信得救的道理。他这样宣告:只要信靠耶稣基督,而不是依靠自己的功德,这样才能从罪中得到拯救。 其实,因信得救并不是新的教义,因为新约圣经早已记载了,只是这教义在英国的安立甘教会已经被人淡忘,失传多时了;所以一经提出,许多人就当它是新奇的道理。卫斯理约翰在伦敦、牛津各教堂都宣讲这个因信称义的道理。但是这个因信得救的道理,却被牧师与会友们所误解,随后又引起他们的不满。教会当局不准卫斯理约翰在教堂讲道,只有三四处的教堂仍然欢迎他。

虽然卫斯理约翰不能在教堂讲道,但是他时常在几处基督徒的小团体讲道。同时他与弟弟查理经常到监狱去探访犯人,向死囚讲道。卫斯理兄弟向那些犯人宣讲福音,死囚们也悔改接受福音。当他们被押赴刑场时,心中仍充满了平安与喜乐。有些犯人还在执行死刑之前,歌唱圣诗,诚心祷告,因为这是他们得到安慰的源头。

 

威特腓德的影响

威特腓德是牛津圣社的会员之一。在他受卫斯理约翰邀请到美洲佐治亚宣教之前,已是一个出名的布道家,他的口才及讲道能力,在当时是少有的。有他讲道的教堂通常是座无虚席的,可说是伦敦最受欢迎的传教士。他在美国佐治亚工作了六个月,归回之后声望更隆,每次讲道都是几千几万人在听;有者从各地赶来听他讲道。可能是这样,所以引起教会领袖的猜疑妒忌,因此有些教堂不准他讲道,甚至连向监狱的囚犯证道也被禁止。

威特腓德眼见教会不能肩负起拯救灵魂的二作,而自己又被禁止在教堂讲道,于是他决心效法当年耶稣在海边、野地及山岭向群众讲道的例子。因此,他就开始了露天布道。在那时候,一个牧师如不在教堂讲道是件荒谬之事。由此可见,他必定遭受悔辱及反对。

一七三九年二月十七日,他在京斯武德(KINGSWOOD)向一群煤矿工人讲道。第一次只有两百人听道,第二次却有二千多人听他讲道,第三次之后,每次他讲道都有一两万人在聆听。

不久,威特腓德打算在别处布道,尤其在伦敦,他想试用这种露天布道的方法。但在京斯武德的工作需要有人代替,他就邀请卫斯理约翰前来担任他的工作。 卫斯理约翰看见威特腓德的露天布道情形,起初他也不赞成在教堂以外讲道的方法,总觉得不合体统,因为他受安立甘教会的规条所影响。三月廿九日他在日记上写着:“我生平重视各种礼仪,认为救人灵魂之事若非在教堂中举行,无异是一种罪。”从这一句话中,可知卫斯理约翰当时的心中是何等的为难。可是另一方面,当他知道自己有一个重大的使命要负起,同时也看见贫苦群众可怜的处境时,他不惜放弃往日的荣誉而承担威特腓德所交托给他的工作。这时,卫斯理约翰已明白,一个活的宗教信仰,不应该受到外在形式的拘束;所以虽然正统的观念及重礼仪的气质仍然在心中作怪,但是这已不足于抑制他那救人灵魂的热情。

自一七三九年四月至年底,卫斯理约翰在布里斯托(BRIST0L)及邻近各处工作。他经常向会众讲道,特别在星期天有三四次向二千或三千,以至五千人布道。

在这八个月当中,卫斯理约翰讲了五百多次的道,其中不到十次是在教堂内证道的,余者都是在露天布道时传讲的。听他证道的群众从二三千人到一二万人。从那时起,卫斯理约翰走遍英伦三岛,四十多年以来,他走过的路程总共约有廿五万英哩,讲道约有四万次,渡海到爱尔兰四十多次。

在这期间,他遭受到牧师们的反对与攻击,同时,朋友们也劝告他停止这种工作,回到大学教书,或在固定的教会当牧师。因此,他写了一封信给他的朋友,解释他所做的事工。

这一封信记在一七三九年六月十一日的日记里。

亲爱的先生

你若问我所做的是根据什么原则,我的答覆是:我愿做一个基督徒。因此,凡是我认为与这愿望有益的事,我就去做;无论何处,凡是我认为对这个目的有所贡献的,那里就是我责任之所在。

凭着这个原则,我才到美洲去,也去访问莫拉维教会;凭着同样的原则,我(只有上帝作我的帮助)也随时可到阿比西亚或中国,或是其他的地方。只要这一些呼召是上帝的旨意,任何地方我都愿去。

关于你所提到我应当在学院安份教书之事,现在我在学院既没有地位,也没有学生,这还有什么工作可做呢!至于你的另一个建议,要我接受一个牧师职位,是否对我有益,这个要等我收到聘书之后,才会有充分的时间去考虑。

让我告诉你我在这事上的原则:我把整个世界当作我的牧区;我的意思是,无论在什么地方,向凡喜欢听道的人传报救恩的好消息是理所当然的,也是我本分所当作的。

若你问,这怎样可能呢?一个被人说尽各种坏话的人,怎能做出什么好事呢?那么,请你记住,人越是说我的坏话,只要是为着主的缘故,上帝会借着我做出更多的好事。

 

第一座教堂的建立

卫斯理约翰发现,只有露天布道的工作还不能够使复兴的运动得到完全的发展。当时安立甘教会不准他和那些信徒在教堂敬拜,他们不得不寻找自己聚会的地方。因此,在一七三九年五月,他在布里斯托买了一块地;五月十二日礼拜堂的基石立下了。这是卫理公会第一间的教堂,现在还保存着。

对于建筑教堂的过程,卫斯理约翰在日记清楚的记下:对这一件事,不论在用款方面或是监督方面,起初我个人完全无意地没有计划参与工作。我已经指定了十一个托事,我想这个责任当然可由他们承担了。但是我很快就发现这是错误的:第一,关于费用方面,若非我自己承担支付所有工人的工资,整个工程必陷于停顿。因此,在不知不觉中,我己负了一笔一百五十镑的债。这钱要由我个人偿还,但是我怎能做到呢?信徒所认捐的还不能超过这总数的四分之一。至于对工作的监督问题,我收到许多伦敦方面朋友的来信,特别是威特腓德,他告诉我除非我立刻解散那些托事,以自己的名义料理一切,他和其他的人都不愿过问这所房子的事,也不愿捐助。他们的理由之一,以后这些托事将支配我的权力,如果不照他们所喜欢的讲道,他们必把我赶出我所建的房子。因此我接受他们的劝告,取消了托事的工作,将整个任务自己挑起来。虽然我没有钱,也没有任何先见之明可以找到钱,但是我知道“地与其中的富饶都是上帝的”,在他的名下所做的事都可以无需怀疑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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